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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记天津蓟县法院上仓法庭副庭长石玉波:把公平正义写满十里八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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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从一个普通中专生,成长为一名“全国法院办案标兵”;与时间赛跑,年均办理案件300多件,却英年早逝。他就是石玉波——原天津市蓟县人民法院上仓人民法庭副庭长。去年12月7日,石玉波办案时突发脑梗塞离世,年仅37岁。

  日前,天津市高级人民法院党组追授石玉波“优秀法官”荣誉称号,并追记个人一等功。

  “他办的案子我们放心”

  石玉波1975年出生在蓟县一个普通农民家庭,1995年从警官学校毕业后进入蓟县人民法院工作。他先后担任司法警察、书记员和审判员。2005年,他调到上仓人民法庭。

  上仓法庭辖6个乡镇,人口20多万。法庭只有5个审判员,每年收案1100多件。石玉波办案认真细致,庭领导交给他的往往是案件中最棘手的事情。2005年到2010年,石玉波共审理案件1543件,息诉服判率90%以上,并且无错案、无超审限、无集体上访、无矛盾激化、无违法违纪。很多在法庭立案的群众都会说,“我们的事儿能让石法官给办吗?他办的案子我们放心。”

  上仓法庭法官井连江发现,每当当事人进门来,不管什么事,石玉波都会先站起来给对方倒杯水,并笑呵呵地聊两句家常,让人觉得特别亲切。大多数法官都不愿意把手机号码告诉当事人,可石玉波会。他说,问电话说明人家信任你,打电话也是为了咨询案件,法官应该给予理解。

  去年夏天一个中午,井连江碰见石玉波正要给当事人送判决书,“干嘛不邮寄呢?这么毒的日头何必跑一趟?”石玉波说,“正好当事人歇晌了,我把判决书送去,有什么疑问还能当面给人家讲讲。”

  上仓法庭书记员党权泳还记得初到法庭的时候,石玉波拿着一份判决书让他重新盖章,因为他把法院的章盖歪了。当时党权泳还不以为然。可石玉波说,群众来法院打官司是相信法院的公正,判决书里有错字、公章盖不正,公信力何在呢?

  “我最大的人生价值就是给百姓办点儿事”

  “作为一名法官,我最大的人生价值就是给百姓办点儿事。”天津市政法系统“十大优秀法官”颁奖典礼上石玉波是这样说的,也是这样做的。

  到上仓法庭后,石玉波年均结案308.6件。年轻审判员孙付彪到法庭4个月了,早就听说石玉波喜欢打乒乓球,中午大伙打球时却从来没见他参加,他不是写判决就是会见当事人,要么就是整理案卷,从来不午休。

  上仓法庭审判员曹利君和石玉波一起审过一起遗产继承案件,从早上8点半开庭到中午11点半,下午1点半又开庭一直到晚上8点,曹利君几次想打断当事人的话,却看到石玉波还在仔细地听着。说到最后,双方当事人都说,法庭耐心听我们说了这么多,我们的气也消了,怎么判都服气。

  上仓司法所黄运利说起石法官还会掉泪。石法官帮助司法所调解的80多起纠纷,没有一个当事人不服的。“只知道石法官办案开庭快,判决快,主动执行的多。没想到他背后吃了多少苦、下了多少功夫。”

  2011年7月,法庭受理了高庄子村刘家和林家承包地边界争议纠纷,还没审结,林家就把通向争议地的道路堵上了。石玉波知道后,午饭都没顾上吃就赶到现场调解。经石玉波一番劝解,林家大嫂不好意思了,但碍于脸面,她还是冷冷地甩出一句:“要腾路你腾,反正我不腾。”本是一句气话,没想到石玉波真腾起来。大热天,又正值中午。干了一会儿,他就汗流浃背。林大嫂不好意思再袖手旁观了,也跟着一块儿拾掇起来。石玉波的一举一动,刘家大爷隔着门缝看了个满眼,老人被深深地感动了,主动提出撤诉。一场纠纷就这么化解了。

  “家里的事再大也是小事,法庭的事再小也是大事”

  直到石玉波的追悼会举行,家人都不知道他曾经获得过那么多荣誉。他从来没有提过,各种获奖证书和照片都用报纸包着放在柜子里。妻子李艳光只知道他特别忙。

  石玉波一家住的是几年前买的二手房,因为忙,搬进去的时候连墙都没刷一下,家具用的都是原先房主留下的。石玉波常说:“家里的事再大也是小事,法庭的事再小也是大事。”他的手机24小时开机,李艳光偷偷给他关机还被他批评:老百姓要是有难处,能找到我吗?法庭代表的就是党和政府,我们不能不管不顾。

  石玉波平时常穿一双集市上买的普通布鞋,妻子要给他买双皮鞋,他说,我总是在村里跑,穿不了皮鞋,再说老百姓看你西装革履的,就不拿你当自己人了。

  弟弟石玉海很难找到哥哥,打电话一般都不接,要不就说一声“在办案,没要紧事就挂了啊”。可有的当事人在电话里连哭带嚷唠叨半天,石玉波却始终心平气和地给对方讲道理。石玉波说,道理没解释好,当事人会觉得法庭偏袒另一方,所以千万不能烦。在法院工作多年,石玉波最怕亲戚朋友来找关系。他的外甥打人案在蓟县法院审理,想找他“疏通”一下,他对外甥说,我是法官,是不能干预办案的。

  2012年12月7日,那时的石玉波感冒已有半个月了,咳嗽得厉害。没时间去医院,他就在单位附近一家小诊所里输液。妻子让他请几天假,他说不行,和当事人几天前就约好了,不能随便取消。当天下午3点,药没输完的他就匆匆返回法庭,和当事人没说上几句就突然晕倒了。同事们七手八脚把他送到蓟县人民医院,然后又转到天津市环湖医院,可直到生命的最后,他都没能再说话。

  “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遗愿,有什么放心不下的,我想如果他能说话,一定会嘱咐我,照顾好父母和孩子,不要给组织上添麻烦……”李艳光说。(记者 朱虹)

发布时间:2013年04月16日 06:25 来源:人民日报 编辑:田延华 打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