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版
1 1 1

论“大道理”与“小道理”

湖南岳阳君山区许市镇 王琨

共产党员网 打印 纠错
微信扫一扫 ×
收听本文 00:00/00:00

一个国家,无论它怎样发达富有,怎样自由民主,都不可避免的存在不足和缺点。为了弘扬正气、抵制邪风,这就需要采用杂文来揭露弊端。正如无论怎样光辉灿烂的阳光,无论怎样万里晴空,总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、总有阳光下的阴影。我们需要发现阳光照不到的角落,需要发现阳光下的阴影;因为我们希望生活得更美好,希望每一个人都生活在灿烂的阳光里,这样杂文就有了用武之地。

庄周《齐人物论》“驯良的杂文”一节说过,“当代杂文只讲小道理,不讲大道理。”他认为,“只有思想家才能写好杂文,只有明白大道理的人,才能写好讲小道理的杂文。不明白大道理,就不可能真正明白小道理”。

作为“社会批评”或“文明批评”的杂文,是离不开讲道理的。“道理”有大有小,只有明白大道理,才能讲好小道理,可谓杂文“讲道理”之通则。所谓“大道理”,主要指涉及世界观、方法论、价值体系等方面根本的、核心的立场、观念、态度之类;而“小道理”主要是指对一人、一事、一物的具体看法。说“当代杂文只讲小道理,不讲大道理”,其实是不满当代杂文作者的思想能力和理性境界。鲁迅能站在一流思想家的高度写杂文,“大道理”了然于心,讲起“小道理”来自然举重若轻、游刃有余。

“凡是真正的诗人,必定是第一流的批评家”,法国诗人瓦莱里这样说。遗憾的是,现在很多所谓的杂文作者,不但不是批评家,反而只会写那些表面、肤浅、陈套的东西。古人有云,文无定法,如水无常形。倘使把杂文搞成了八股文,兴许杂文就成了只有写杂文的人自我欣赏之物了。

“志高则言洁,志大则辞宏,志远则旨永。”记得一位学者说过,“读大书写小书才能显出大气”,说的虽是治学的事,倒也和“只有明白大道理的人,才能写好讲小道理的杂文”相通。而要杂文作者明白大道理,就要在相关的修养、积累、素质、境界等方面,努力向“思想家”靠拢。

邵燕祥在为“野菊文丛”写的“序言”中认为,“杂文吸引人的主要是它的识见,是独到而不是复制的见解……我们总是希望杂文作者能引导我们在前人停止了思考的地方,试探着前进一步;希望他们带领我们再掀开一角现实的帷幔,再登上一级历史的楼梯……要做到这一点是很不容易的。”之所以“不容易”,正在于“思想家”之可遇而不可求。

李陀认为,现在出现了一种“小人时代的文学”。在这里“小人”并不完全是贬义词,主要是指“小资”。他们的愿望、生活理想和价值建立在特别琐碎的“物”上,以及对这些“物”的神往和消费上:一瓶香水、一辆轿车、一栋房子……这种依赖“小”构成生活意义的意识形态和消费资本主义的急剧扩张有关。

从来人品恭能寿,自古文章正乃奇。现在,某些地方“小资”泛滥文化阵地,在他们的倡导下,杂文的内容必然越来越琐碎,如果你稍微放进去一点高尚道德和英雄色彩,就会马上遭遇嘲笑。杂文创作的表面繁荣,是杂文衰微中的“泡沫”之景。

 一个好的杂文作者不但是个“哲学家”、“思想家”,而且是个“文学家”。杂文作者不但要博学多识,而且要能写出优美的散文与诗歌。他在杂文写作中既可以引用古今中外的名人名言,也可以引述典型事例。既可以引用一些成语、俗语、谚语、歇后语,还可以引用一些方言土语。既会使用比喻、借用、排比、对偶、夸张、反问等修辞手法,也会使用讽刺、幽默、反语等表现方法。杂文,应该成为一付良药苦口的清凉剂,使人清醒明智,应该成为一口黄钟大吕暮鼓晨钟,振聋发聩警策人心。杂文,应该成为一面明镜,可以揭丑恶、明是非、正风气、知兴替,应该成为号角,呼唤良知、呼唤正义、呼唤理性。杂文,它既是催化剂,催人进步促人奋发,又是开路机,铲除荆棘杂草乱石垃圾,为社会的进步,开辟出更宽阔的道路来。回首时下我们的一些杂文作者,好像对于什么事情都能“说三道四”,但用思想者的尺子一量,确实难见的“高度”。“只讲小道理,不讲大道理”,好比一个人只知左右前后,而分不清东西南北,其文虽然可能写得花里胡哨,但是一旦登上社会舞台,难免“找不着北”。

发布时间:2013年05月02日 14:35 来源:共产党员网 编辑:张青津 打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