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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0世纪60年代初,3000多名南方孤儿踏上了前往内蒙古大草原的列车。这些孩子,被称作“国家的孩子”,以都贵玛为代表的牧区女性,从此成了“国家的孩子”心中的额吉(蒙古语:妈妈)。当年,正是无数像都贵玛一样无私奉献的额吉们,用宽广的胸怀,书写了跨越地域、血脉的传奇。

  《故事里的中国》第二季重温这段关于生命和爱的温暖记忆,以此向养育“国家的孩子”的草原母亲们致敬,向大爱无疆的楷模精神致敬!

时光冲不淡跨越亲情的人间大爱

提到都贵玛额吉,“国家的孩子”们泪水止不住地流

  2019年9月,草原母亲都贵玛被授予“人民楷模”国家荣誉称号,颁奖词是这样写的:“民族团结进步模范的代表,主动收养28名孤儿,精心研习医术,挽救40多位年轻母亲生命,用半个世纪的真情付出,诠释了人间大爱。”

  作为保育员,都贵玛去接28个孩子的时候,还是个19岁的未婚姑娘。当时,孩子们又小又弱,不停地生病,哭叫声此起彼伏,都贵玛没日没夜地干活。“渐渐地,这28个孩子跟她就有感情了,抱走一个,她的心就撕裂一次。所有的这些孩子被领走了以后,她就经常骑上马偷偷地去这家听,去那家看,她就不放心嘛。”作家萨仁托娅说。

  时光匆匆流逝,那些让都贵玛牵挂到失眠的孩子,也从来没有忘记这位给过他们温暖的草原额吉。《故事里的中国》邀请到了3000多个“国家的孩子”的其中两位:扎拉嘎木吉和孙保卫。在接受主持人撒贝宁采访时,提及往事,两位脸上已写满风霜的老人不止一次激动落泪。

  孙保卫是“国家的孩子”中最小的一个,有个细节令他特别感动:“额吉每天都要把每一个孩子的尿布亲自检查一遍,她说从小孩排泄物的颜色、气味,能知道这个小孩的身体状况怎么样。”

  扎拉嘎木吉是都贵玛额吉当时照顾的最后一个娃娃。3岁时,他被寄养给了其他家庭。

  当发现这户牧民缺乏养育孩子的基本知识,扎拉嘎木吉无法得到很好的照顾时,都贵玛就把他接回来住。旗里了解情况后,又把扎拉嘎木吉寄养给另外一家,这家人对他特别好。节目中,扎拉嘎木吉数次激动落泪,他说自己因为牧民额吉的爱才长大,“我在牧区有三个额吉,(加上亲生母亲,)四个额吉啦,四个额吉多幸福!”

  几个“国家的孩子”参加工作以后,曾回去看望都贵玛额吉。重逢的场景,清晰地刻在孙保卫的记忆里:额吉远远地就出来迎接,进了屋,额吉把一早忙活的熬奶茶、手把肉一个一个亲自喂到他们的嘴里,还像对小时候的他们一样,生怕他们吃不着……

  一个人的胸怀有多么广阔,才能装得下如此深厚的情感?

  《故事里的中国》特别现场连线了都贵玛额吉,撒贝宁展示的一张额吉当保育员时拍下的照片,打开了时光的闸门。都贵玛额吉说:“看到他们,我就想起了我是孤儿的成长经历,所以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去照顾他们,下定决心,要给他们找到第二个家。”

关晓彤真情演绎都贵玛

感动了田沁鑫,更感动了“国家的孩子”

  本期《故事里的中国》舞台戏剧部分,由关晓彤饰演都贵玛。她坦言:“挑战其实挺大的,都贵玛才19岁,就要面对这些孩子,想想我的19岁,可能什么都不会。”

  经过一次次排练,尤其是和小朋友们相处,关晓彤逐渐走近都贵玛、理解都贵玛。关晓彤说:“我们这个剧本,也是她从不会,到努力必须让自己变会,因为她很心疼这些孩子,她就把自己的爱,都给了这些孩子!”在面对狼群挺身保护孩子的一段表演中,田沁鑫导演也被深深地感动了,直呼:“看得我好心疼!”

  这次,舞台将借助布景将人们“带”到半个多世纪前的辽阔草原,甚至会有两匹真马出现。孩子们的一声声“额吉”胜似天籁,被感动到的不光是田沁鑫导演,从节目特邀到排练现场的“国家的孩子”温都苏,到正式演出时完全沉浸其中的各位嘉宾,无不眼眶湿润。

  舞台剧最后,关晓彤剖白了都贵玛额吉内心想对孩子们说的话:“草原上的风一吹,你们就像草原上的小草一样,乘着风长大……”如同主持人撒贝宁在节目中所说,草原上的额吉尽管爱得毫无保留,但是她们从来没有觉得这些孩子只属于自己,恰恰相反,额吉们永远记得这些孩子是“国家的孩子”,他们的未来就像草原一样辽阔。

草原人民的心里没有“孤”只有“亲”

敲开一个个蒙古包的门,听到一个个动人心扉的故事

  2003年,中国的荧屏上出现了一部以“国家的孩子”为故事蓝本的电视剧,叫《静静的艾敏河》,“艾敏”是生命的意思。艾敏河只是一条象征意义的河,但一场感天动地的生命营救,却在那片草原上真实地发生过。

  当时,这个关乎到3000多个孩子命运的重大决定,是从周恩来总理和时任(中共)内蒙古自治区党委书记、政府主席乌兰夫的一通电话开始的。《故事里的中国》特别邀请到乌兰夫的儿子乌可力、孙女乌兰辽娜,以及周恩来总理的侄女周秉建。

  乌可力分享了周总理和父亲通电话的情形:“我父亲当时就回答,问题不大。要弄得比较慎重点、保险点,我们把小孩接过来!”就这样,孤儿院的孩子们踏上了前往草原的火车。

  电视剧《静静的艾敏河》编剧之一、同名小说作家萨仁托娅,打小从父亲那里得知了这段历史。长大后,萨仁托娅和导演宁才一起,敲开了一个个蒙古包的门,也听到了一个个动人心扉的故事。

  “到了草原上以后,我发现草原的人从来不称呼谁是孤儿,他们在那儿被统称为‘国家的孩子’,在草原牧民的心里,没有‘孤’,只有‘亲’。”因为领养孩子的条件是家里得有奶牛,有的老额吉就把祖传下来的头饰卖了,去换一头奶牛;有的不准任何人提自家的孩子是被领养的,提了就跟人翻脸,但在孩子出嫁的头一天,郑重地向女婿提起孩子的身世,托付对方‘你要善待她’……”

  让我们一起走进那段温暖的记忆,透过《故事里的中国》,聆听一段传奇之爱!